源笑

枫哥带我走吧枫哥

【叶翔24h/01h】红豆

翔宝生日快乐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Happy birthday!!!!!to!!!!!!my!!!!Sun!!!!!!!!【被神经病院拖走

给虎哥的gay拿出来混原本的生贺太短了没脸放orz拉低整个活动的质量


 

……………
  夜里的北平城下起了雪,行人匆匆,戴着帽子的小商小贩躲在没开门的店家门口七嘴八舌的小声讨论着如今的局势。
  再往前走几步就是北平最大的餐厅,光怪陆离的大牌匾把光秃秃的树映成五颜六色,地上的雪被过路的黄包车压成烂泥。
  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到门口,前车门走下个穿西装的人来,撑着伞飞快地绕到后车门处,弯着腰开门,把伞也撑过去。
  车上先是迈出了一只穿皮鞋的脚,而后是一双包裹在西装裤里的长腿。一只手搭在门把上,骨节清晰硬朗,肉嫩皮细,一看就知是个少爷的手。
  孙翔冻的脸部麻木,进门还没暖过神来,就被他爸叫到跟前打招呼。
  这个叶叔叔那个王阿姨的叫了一圈,孙翔嘴上跟着叫,脸上僵硬的笑。
  今天是城里某位叶姓富豪的生辰,跟他们孙家颇有来往,孙翔做为长子是要到席的。一帮长辈觥筹交错谈天说地,没空理他,他就自己坐去了角落捧着一瓶格瓦斯发呆。
  一盒紫金山连着一只手出现在孙翔低垂的视野里,他抬头看了一眼,是个不认识的男人,看样子也是偷闲的。于是他往旁边坐了点,把沙发空出个位置来。
  男人道谢,坐下点了根烟,半眯着眼松了口气,整个身子都舒展到沙发上,用空着的那只手松了松领带。
  孙翔突然觉得他有点眼熟,就多看了几眼,试探着问了句,“我们在哪里见过吗?”
  叶修听到这问话觉得很奇怪,也看了孙翔几眼,心想你这长相怎么还用这么老土的搭讪方式,搭讪对象也不对啊。叶修一脸疑惑的摇了摇头。
  孙翔拧着眉毛从记忆里试图把这张脸找出来,抽丝剥茧一般的回想了几个片段,然后面前这张脸就从非常不起眼的一个旮旯角被他挑出来了。
  “想起来了。”孙翔说,“您是私立高中教国学的那位叶老师?”
  叶修意外的点点头,“但是抱歉,我实在想不起来你是哪位。”
  “您教的隔壁班有个女生,短头发的,这么短。”孙翔在自己下巴比划着,“她是我妹妹,我有次去学校接她,就看见您了,您可能不记得我。”
  叶修对这位女学生有些印象,是个平时有些羞赧的优等生,喜欢给他带冰糖雪梨,说对嗓子好。思极此,叶修就问道,“她已经毕业很久了吧,现在过得好吗?”
  听到这话,孙翔脸色一沉,“……她十月的时候去世了。”
  叶修嘴里叼着烟,听了这话满脸的措手不及,又很快恢复如常的慢吞吞道:“……哦,以前她一个月给我发一次电报的,我说最近怎么……”
  那位女学生是孙翔的表妹,十月中去跟同学外出,结果火车半道上遇了意外,一车人没一个活下来的,这事发生以后他们全家就都迁去了外地,孙翔也就没个作伴儿的同龄人了。
  饭厅有三层,叶孙二人本来坐在二楼的沙发上,听着三层熙熙攘攘的说话声脚步声偷懒,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悠扬的音乐盖过了乱七八糟的人声。孙翔往底下看了一眼,是到了跳舞的时间了。
  叶家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常年不见人影,二儿子帮衬着家里大大小小所有事,包括这回叶老爷子的生辰,下血本请了最当红的歌星。
  孙翔听了几耳朵,唱的是何日君再来。女声温婉绵糯,听的人一路软到骨子里。搭在椅把上的手指也不禁跟着节拍敲打起来,鼻腔里哼出一两句旋律。
  扭头一看叶修,抽完了烟瘫在沙发背上,居然打了个哈欠,整个人都是懒洋洋的神色。
  孙翔就出言提醒,“这位女星难请的很,你就这么听啊?”
  叶修又打了个哈欠,眼角挂了点打出来的眼泪,“这有什么好听的啊,催眠曲。”
  孙翔觉得叶修十分不摩登,还很不懂欣赏,心里那点叛逆因子起来了,就要跟别人对着干,还得影响别人的心情。于是他就站起来,冲叶修伸了只手,“跳舞。”
  一楼大厅中央空地最大,人都下去了,二楼就他俩,孙翔也不怕被人笑话没女伴,姑且拿叶修凑了个数。
  谁知这人不领情,一摆手,“不跳不跳,麻烦。”
  孙翔不高兴别人不听他的话,直接把叶修一把拽起来,手掌贴手掌,膝盖对膝盖。
  叶修把左手搂在了孙翔腰上,孙翔又不乐意的嚷嚷起来:“我可不会跳女步,你想干什么?”
  叶修就把孙翔的手掌贴在自己腰上,自己的手掌搭在孙翔的肩头说,“你要跳的,还这么多事儿。”
  孙翔气的差点推人,偏头看见叶修的神色又下不去手了。叶修垂着眼睛看孙翔的领带夹,侧颜秀气,紧紧抿着嘴唇,乍一看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但是孙翔生生在叶修脸上看见一丝悲伤。
  大抵是学生去世的事让他不好受了吧。
  叶修头一次跳女步,觉得很新鲜。
  孙翔没搂过骨架这么大的舞伴,也觉得很新鲜。
  叶修虽然是在孙翔怀里,但是身量却与他相当,舞步交错起来也不是被动的一方,能与他打个平手,是和温香软玉截然不同的体验。
  一曲舞罢,孙翔犹豫着不想松开搂在叶修腰上的那只手。直到叶修自己退开,坐回沙发上,他才挪着步子跟过去。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孙翔说。
  叶修从桌子上捡了个薄荷糖,纤秀的手指指尖对到一起,撕开包装,又往嘴里塞。叶修抬眼看孙翔,觉得这人很奇怪,“你不是知道我姓叶?”
  孙翔盯着叶修的手看,半晌后慢慢抬头,顺着他的领带一路看到脸上,目光定住了。
  孙翔说,“得你亲口告诉我才算,我叫孙翔,你叫什么?”
  “叶修。” 刚这小孩儿还一嘴一个您,才过多久这就改口了。
  孙翔惊了,“这不是叶叔叔家大儿子的名字吗?”
  叶修理所应当的点头,把糖嚼吧嚼吧吃了,“我就是啊。”
  “那你不下去跟着叶叔叔在这儿干什么!”
  “偷懒啊!”叶修理直气壮,“那不是还有一个吗。”
  孙翔简直不知道这话该怎么接,摆摆手说走了,回见。
  
  在家待了两三天,孙翔就找由头窜出去找叶修了,也没让人跟着,叫了个黄包车就往叶宅去了。这一去扑了个空,出来的是叶秋,乍一看跟叶修简直一模一样,但是细看能看出些不同来。
  孙翔跟叶秋表明来意后叶秋解释了一下,“他不在家里住,是住职工宿舍的。”
  孙翔也就没多留,告了辞往学校去了。
  学校正是下午第二堂课下课的点,人来人往的小姑娘小伙子三三两两走着,大声笑大声说,也有捧着书坐在教室里温习的。
  孙翔从黄包车上下来,跟门岗打了个招呼,说我找叶修,又等着门岗打完电话,说你进去吧。
  孙翔今天穿了件驼色长风衣,里面是加棉的衬衣马甲,挂着条方格围巾,高腰裤角扎在马丁靴里,整个人肩宽腿长的,十分显眼。
  学校里现在是统一要求穿校服的,学生们一看这幅打扮的孙翔都好奇,行着小心翼翼的注目礼。孙翔无视目光直奔刚才门岗告诉他的那个办公室去,站定后敲了敲门。
  办公室多是几人同用的,开门的不是叶修,是个彬彬有礼的男老师,他一颔首问道:“找哪位?”
  孙翔就说,“找叶修。”
  后头的叶修听见自己名字,捧着个白漆茶缸抬起头来,看清来人之后把茶缸放下,走了出来。叶修刚上完课,戴了副金丝边的眼镜,穿着加棉的长袍,整个人十分畏冷似的还抱着个暖水袋,走到孙翔跟前就把暖水袋塞给他了。
  “冷不冷啊,你是来找我的还是走模特秀呢?”叶修说。
  孙翔把暖水袋抱在怀里跟着叶修往楼上的办公室去,叶修说那暖和,还人少,还不用被学生当成猴儿看。
  孙翔说,“他们才不是拿我当猴儿看呢,他们那是觉得我帅才看我。”
  叶修走在前面头都没扭,“帅,要风度不要温度也得给你个报酬不是?”
  孙翔哼了一声,“我要是穿成你这样,他们才不看我呢。”
  叶修就附和,“是是是,行了,坐这儿暖和会儿吧,今天老陶不回来,用一下他办公室应该没事,你可别瞎翻东西啊。”
  孙翔就问,“你到几点才下课?”
  叶修看了一眼挂钟,“五点半吧,跟你在这待半个小时我就得去上课了。”
  孙翔说哦,把暖水袋贴到脸上,又问:“你喜欢吃什么?”
  叶修想了想道:“火锅吧。”
  孙翔就点头,“那等你下课了我们去吃火锅。”
  叶修挑了挑眉头,很疑惑似的问:“怎么,要请我吃饭?”
  孙翔点点头。
  叶修问,“为什么?”
  孙翔说不出个所以然,只盯着叶修的下巴瞧。那处有块白,估计是上课时候粉笔蹭的,没人提醒,也可能是没看见,因为很不显眼,就这么一直沾在上头了。孙翔伸手去揩叶修的下巴,用大拇指把那块白弄下来,又解释说有个东西。
  窗户外头下起了零星小雪,窗户上头积了一层白气,窗户里头孙翔伸了根手指头往上头写字。
  写了龙飞凤舞的一个叶修,叶修瞭了一眼深感惭愧,“我一个国学老师,写字还没你好看。”
  孙翔觉得新鲜,“老师还会写字难看?我以前上学的时候字写不好要挨竹板的,都这么练出来了。”
  叶修就走过去,胳膊擦着孙翔的肩膀伸到前头去,往窗户上写了个孙翔,不能说丑,也就跟小学堂里背三字经的孩子们一个档次。
  从窗户外头看进来,叶修像是从背后揽着孙翔,下巴垫在他的肩膀上,俩人还十分亲密的说着什么悄悄话。这时候要是有人过来,来一个吓死一个,来两个吓死一双。
  肩膀挨着肩膀,脊背贴着胸膛。孙翔觉得不大自在,往旁边挪了一小步,想避开点叶修,又说你该去上课了。
  叶修抬眼看表,确实是该上课了,就抱着暖水袋走了。
  窗户上头两个名字并排。一个是飞扬跋扈的端正,一个是规规矩矩的热烈。
  孙翔伸手,把窗户抹干净了。
  火锅是在一家老字号店吃的,俩人要了个包间,点的鸳鸯锅。叶修不能吃太辣,不然要胃疼,孙翔觉得清汤没劲,又跟叶修说其实自己祖籍是重庆。
  辣锅底叶修尝了一口,立马咕咚咕咚把手边的水一气喝完,抬头一看孙翔,吃的酣畅淋漓满头大汗,一口羊肉一口白菜,还用个小勺舀汤喝。叶修看着就胃疼,又想喝水,自己的喝完了就顺手拿孙翔的饮料,两口下肚觉得有气泡。
  “你喝的这什么?”叶修问。
  “格瓦斯。”孙翔说。
  “酒?”叶修觉得不妥。
  孙翔点点头,又说:“也不算吧,就气泡饮料,顶了天儿十度。”
  叶修说,“那完了,我跟它不太熟。”
  孙翔没明白什么意思,继续埋头吃自己的,吃着吃着对面没声儿了,他觉得奇怪,一抬头,看见叶修手撑着额头闭上眼了。孙翔晃了晃他,他又睁开眼,眼神里无端带了点茫然,整个人的呈现出一种非常脆弱的神态。
  孙翔惊了,“这你都醉?”
  叶修已经说不出话来了,无力的垂着脑袋点点头,又摇摇头,两手撑着额角拒绝说话。
  今天的雪本来就下的不大,等到吃完饭出来,地上的雪已经变成水了。孙翔架着叶修从饭店里出来,叫了个黄包车,报了学校地址。
  这时候叶修的脑袋偏了点,低垂下来,凉凉的鼻尖贴着孙翔的侧颈,吸进去的是热气,吐出来的是凉气。
  孙翔就改了口,报了自己的地址。
  他作为孙家的长子,上下内外皆是宠着供着,高中念完就送出国去上大学了,回来之后又专门置办了房产,留着之后娶媳妇用。
  媳妇还没上门,新床先被叶修睡了。
  不过好在这人酒品挺好,喝多了就是迷糊,就是睡,也不闹。孙翔先让他坐在沙发上,又去铺床,然后再把他弄到床上,除了鞋袜和外衣裹在被子里。
  孙翔回来之后就一直被人伺候,这么伺候别人还是头一回,好在他自己在国外那时候的日常基本都是自己来,也不会笨手笨脚的弄巧成拙。
  床上的人被裹得只露个毛茸茸的脑袋顶,睡的天塌不惊,呼吸沉重却均匀。孙翔看了一会儿,然后轻手轻脚的走出去,把门关上了。
  
  孙翔最近忙起来,忙着学习处理自家的公司,孙家老爷子见不得游手好闲,把一家小公司丢给孙翔了。虽说是小公司,但是对于一窍不通的孙翔来说,也有够棘手了。
  他没空去找叶修,叶修就来找他。俩人都不过元旦,只象征性的一起吃了顿饭。
  入了腊月才有年味,家家户户贴对联置办鞭炮,叶修也回家了。往里屋转一圈儿看见叶家夫人跟苏沐橙一起商量做发型,他听了一会儿就出来了。往外厅转一圈儿看见叶秋在算账,忙的焦头烂额水都顾不上喝,吆喝着谁谁家的账该收了,谁谁家最近困难,过了年再去。
  叶修转来转去,觉得没意思,就去找孙翔了。刚好孙翔也闲的没事干,过年前后公司暂时停业,他在家里待着闲的浑身难受,叶修一来,他就不难受了,领着叶修去打网球。
  后院拉了个网子,一人一个拍,叶修不会打,孙翔就手把手教他,让他把外头的褂子脱了,一会儿热,叶修就脱了。白衬衣扎在裤腰里,细腰窄臀的十分养眼。
  叶修握着拍子,孙翔握着他的手,小腹贴着他的后腰,一直使劲。叶修心想自己这算不算是被性骚扰了,就扭头去逗孙翔。
  “你交过女朋友吗?”
  孙翔说,“没有。”半晌反应过来又说,“你别分心,认真点。”
  
  大年初一两家一起吃了个饭,大人叙旧,小辈儿当鹌鹑,饭局一散各回各家,叶修就又趁机拉着孙翔跑路了。俩人去的是城外头的一个私塾,这时候老师学生都回家了,叶修孙翔就翻墙进的教室,坐在矮凳上聊天。
  聊聊没见面的这几天都遇见了什么好玩儿事,聊聊哪儿开了新店下回去吃,聊聊调皮的学生,聊聊万一仗打到北平来怎么办。
  孙翔说,“要是打仗啊,我们一家就出国,安全点,到时候你也跟我一起走?”
  叶修就笑,“我肯定要留下的。”
  “为什么?”
  叶修腿蜷累了,伸展开来,“如果是和平年代,去哪儿都行,只要是跟你的话。”
  空气猛地凝固了,只能听见教室里微微的回声,孙翔嘴张了张,却没说话。
  叶修没有接着说下去,看了一眼孙翔,眼神里充满试探。
  孙翔便吻上来。
  手撑在矮凳的边上,微微倾身侧着点头,两人隔着一张积灰的桌子安静接吻。
  嘴唇分开的时候颤颤巍巍的,叶修盯着孙翔的眼睛,合着窗外街巷里小孩儿点着玩的炮仗声,他听到了孙翔的回答。
  “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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